大连汽车零部件库存管理软件项目结束了，大家也要解散了。你什么时候回总部？王蓉心事重重地说。

孔如之不说话了。在庆功宴之前，他刚刚得到消息，R＆D进军中国市场多媒体监控软件开发项目计划失败了，IL公司上海办事处将升级为分公司，但是直接受PS部门管辖。而他自己，也将很快调回总部。

      致远服软认为：http://www.soft8.com.cn/孔如之不知道说什么才好。他还没有想好自己的打算。半年前，他对自己的生活没有什么明确的想法；可是现在，他却面临着选择。人生就是这样，痛苦往往来自明确的目标，而幸福往往来自没有选择的生活。

      “我会留在上海的。”孔如之用力搂了一下王蓉的腰。这个动作泄露了他的谎言。在孔如之的心里，还没有对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作出反应。是的，他希望留在上海，但是他也需要考虑更多的现实问题。他从来没有想过要离开IL，那么，他能够确定的是什么呢？

     “嗯。”王蓉把头靠在孔如之的肩上，思绪像车轮边的秋叶一样四处飞散。

      一年后。

      又是一个秋夜，IL公司上海分公司的办公楼内亮如白昼。这栋细高挑的办公楼坐落在软件园东边的无名湖边，仿佛一个美妇，对着寂静漆黑的湖面述说着无尽的故事。

      李小兵已经有点晕了。从早上到现在，他一直在忙着修改框架中的一个多媒体监控软件开发漏洞。他不是很清楚这个多媒体监控软件开发框架的结构，尽管在知识库中有相关的文档，可是他好像没有时间去看。他试了很多次，每次都以失败而告终。

      “计算的保费还是差了一块钱。你什么时候改好呀，客户催着要了。”Hellen有点不耐烦了。她的压力很大。在项目上线前，这个问题曾经出现过，后来解决了。可是，在经过几次升级后，这个问题又出现了。她没法向客户解释。

      “你那里不是有故事吗？计算的逻辑没有错啊。”李小兵无可奈何地说：“是不是汇率计算的时候出了问题？”

      “我怎么知道。今天我给林峰打过电话，他说可能是框架的问题。”Hellen没精打采地说。

      “他走的时候没有交代过这个问题啊。”李小兵挠了挠头：“我再看看吧。”

      李小兵到走廊上抽了一根烟。他看着湖面，呆了好一会。林峰已经离开公司大半年了，为了离新公司近一点，他搬出了合租房。尽管他和李小兵还有一些联系，但距离过去那种形影不离的关系已经很远了。李小兵是个念旧的人，他怀念自己的兄弟。据他所知，林峰在新公司混得并不好，他那种直爽尖刻的性格根本就是职场毒药。